第212章 求成全

來夫人沒有聽清，問道：「你說什麼？」

來明眸笑嘻嘻地道：「我說孃親又年輕又美貌。」

來夫人溺愛的搖搖頭，轉臉看著江璃月，目中滿是關愛，「你覺得呢？我和明眸描述的一樣嗎？」

來明眸果斷的搖搖頭，「若不是明眸這樣說，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伯母，明明你看上去，也不比我們大多少的樣子。」

來夫人心花怒放，「哎呦，你這孩子還真的會說話，我差點就相信了。」

來明眸摟著來夫人的脖子，「璃月你這就不知道了，我們家的胭脂水粉，那可都是我孃親的祕方，宮中的貴人們，捧著白花花的銀子來買，都未必能買得到呢。」

江璃月恍然大悟，「就是你上回送我的那個雪花膏嗎？難怪你那麼吝嗇，看到伯母，我才曉得你為什麼那麼珍貴了。」

來明眸傲然道：「不知道的人，都以為這個玉鐲子貴，事實上，真正貴重的卻是雪花膏。」

江璃月看著來夫人，認真地點點頭，「不錯，自古以來，皇家就追求長生不老，長生我沒見過，不老我是見到了。」

來夫人看了看女兒，「明眸，你確定了？」

來明眸點點頭，「誰讓我們是姐妹呢。」

江璃月心中隱隱升起不安的情緒，「明眸，你要做什麼？」

來明眸笑道：「我沒做什麼呀。」

來夫人從懷中掏出薄如蟬翼的絹，衝著江璃月和善地道：「在你來之前，我和明眸打了一個賭，明眸說你不會要我的玉鐲，我輸了，就把雪花膏的製作法子送給你。」

江璃月聽了無語，衝著來明眸嗔道：「你這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？」

來夫人原本還有些捨不得，聽到江璃月這般說，幸災樂禍的看著女兒，「我就說璃月不肯拿玉鐲的話，就不會拿你的這個方子。」

來明眸跺跺腳，「孃親，我說了，不許你說話的。」

來夫人閉緊嘴巴，斜睨著眼看著來明眸。

來明眸見來夫人不說話了，這才小心翼翼地接過雪花膏的方子，摺疊好。

「璃月，你說我們是不是姐妹？」

江璃月才不上當呢。

「你說是就是，你說不是就不是。」

來明眸的鼻子都氣歪了，「我們給天地磕過頭的。」

江璃月莫名地想起來明眸前世的遭遇，如今她遇到那個渣男，卻不再是那個自卑的小胖妞了，也有好幾位公子對她表示了愛慕之情，她不會在為一個人稍微表現出的仁慈而偷偷開心好久，她已經有了甄別誰對她是真心，誰是假意。

「明眸，當初我什麼都沒有，可是你卻肯幫助我，這才有了我的今日，我還沒有報答你，你卻這樣，只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卑鄙。」

來夫人不由得高看江璃月一眼，她和來老爺只有這麼一個一個女兒，還是她成親好久之後才有的，大夫說她傷了身子，日後很難再有身孕，來老爺和她感情深厚，並沒有因為如此而學別的男人納妾，夫妻二人齊心合力，把家業越做越大，隨之而來的煩惱也越來越多。

生意忙碌起來的時候，難免就對來明眸疏於照顧，等到她發覺來明眸變成一個小胖子的時候，雖然辭退了照顧她的下人，也試圖改變來明眸的生活習慣，可是看到女兒痛苦的樣子，她終究還是妥協了。

當初來明眸回來跟她說要減肥的時候，她一笑置之，只當是女兒給自己找的樂子，只是她沒有想到，嚷嚷減肥不下十回的女兒，這次竟然動了真格的，一走就是好幾個月不回家，要不是自己的陪嫁丫鬟一直跟著來明眸，她都要懷疑來明眸被綁架了。

幾個月後，見到來明眸，來夫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她的明眸，就如同她給起的名字那般，明眸善睞，雖然還是胖，可是卻露出美人胚子的模樣。

直到這一刻，來夫人才相信，明眸這次遇見的這個叫做江璃月的女子，和那些想要從女兒手裡騙銀子的人不一樣，她是真的在幫自己的女兒。

見一次瘦一次，以至於來夫人，從一開始的怕來明眸，胖的招個上門女婿，都招不到，變成擔憂女兒太瘦了，會熬壞身體。

誰知道後來女兒回來說江璃月說了，她現在這個樣子很好，不用再減肥了。

來夫人暗自鬆了一口氣，有時候還會想，江璃月要是個公子就好了，她願意用十里紅妝，把女兒嫁給江璃月。

「江大小姐何出此言，對於我們家來說，最沒用的就是銀錢，用最沒用的東西，換來了明眸想要的一切，這買賣，我們賺了。」來夫人見江璃月還要推辭，忍不住開口。

這次來明眸沒有反駁，她點頭道：「孃親說的對。」

江璃月自然不能再用對來明眸的那一套對付，她含笑道：「伯母有所不知，當初，我和明眸可是說好了的，她出錢，我出力，我們做什麼，可都是明碼標價，當時就丁是丁卯是卯的算的清清楚楚，沒有後賬可以找。」

來夫人看著江璃月，「明眸說，已經和你拜了姐妹，這事是真的吧。」

江璃月點點頭。

來夫人看向江璃月，「明眸有一件事情騙了你，這個方子，其實是她向你賠罪。」

江璃月一愣，看向來明眸。

來明眸泫然欲泣，「你不接就是不肯原諒我。」

江璃月才不上她的當，「除非你告訴我，你就要去做冷王妃，別的都可以商量。」

來明眸撇嘴，「你還說你對冷王殿下無情，騙人。」

江璃月聳聳肩，「有情又能怎麼樣？有情人不成眷屬的事情多著呢。」

來明眸心疼地看著江璃月。

江璃月滿不在乎地道：「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，我會覺得自己好可憐。」

來明眸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，她扭扭捏捏地道：「我看中了一個人，還需要姐姐成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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