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8章 回不去了

顧搖光心事重重地離開了。

江璃月看著江心月，「心月。」

心月衝著江璃月燦爛地笑著，「姐姐，我沒事，我還小呢，誰要那麼早嫁人，我要等到江柏長大娶媳婦之後再嫁人。」

江帥瞪了一眼江心月一眼，「等江柏長大，你都成老姑娘了。」

江心月吐吐舌頭，「嗯，那我就在二十五之前把自己嫁出去。」

江璃月忍不住伸手敲了江心月的額頭一下，「跟姐姐學點好的。」

江心月撇撇嘴，「姐姐你有什麼好的？」

江璃月氣的追打江心月，「我哪裡不好了，你說？」

空氣中凝重的氣氛被沖淡，江帥看著這對姐妹花，嘴角噙著一絲自己也覺察不到的笑容。

「璃月。」

江夫人久久不見江璃月回去，到底放心不下，尋了過來。

江璃月抓住江心月，正要撓她癢癢，聽到江夫人的聲音，做了個噓的動作，拉著江心月向外走去，「孃親，你怎麼過來了？沒事了，回去我們在跟你解釋。」

江夫人擔憂地目光掃視了一下江心月，看她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，一顆心落回肚子，她看了一眼江帥，「老爺。」

江帥頷首，「剛剛璃月說了，你今晚要陪著她。」

江璃月抬眼看了江帥一眼，父親很少有這樣沉不住氣的時候。

江夫人點點頭，「嗯，我們娘兩也好久沒有好好地說說話了。」

江帥點點頭，「不要聊的太晚，早些休息。」

江夫人答應了一聲，帶著江璃月江心月離開。

「到底怎麼回事？」洗漱完畢，江夫人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來。

她遠遠地看到顧搖光垂頭喪氣地走出來，又不好上前問，知道此時才忍不住問道。

江璃月看向江心月，有些話，在父親面前不好開口，在母親面前就不一樣了。

江心月氣憤地道：「我們走的時候，沒有來得及和他告別，我還挺內疚的，他氣勢洶洶地來問罪，我也好聲好氣的跟他解釋了，誰知道他還得理不饒人了，他是我什麼人啊，憑什麼這樣對我啊，姐姐都沒有那麼凶過我。」

江夫人懷疑地道：「就這？」

江心月紅了臉，低垂下頭去。

江璃月見江心月很明顯是不好意思了，柔聲道：「算了，挺晚了我們睡吧。」

江心月抬起頭來，鼓起勇氣，「我越聽越來氣，扭身就走，他拉著我不放，然後……然後我就打了他。」

江夫人鬆口氣，「要是這樣，的確是他的不是，怎麼能拉拉扯扯的呢。」

江璃月道：「就是，所以我懟的他說不出話來，垂頭喪氣的離開了。」

江夫人幫她們姐妹兩鋪好了，細聲細氣道：「好了，不早了，你們姐妹兩個睡吧。」

江璃月也不多話，直接躺下。

江心月見江夫人不再追問，也趕緊躺下，只是一想起白天的事情，臉不由自主的又紅了，翻來覆去的，怎麼也睡不著。

朦朦朧朧地，她感覺到孃親披衣向外走去，隨即姐姐也坐起來，她心中有些不安，掐了自己一把，迫使自己清醒過來，伸手拉住江璃月的袖子。

江璃月回過聲去，捂住江心月的嘴脣，眼見著江夫人離開，這才看向江心月那清明的眼神，「心月，你接著睡，姐姐去看看。」

江心月坐起來，開始穿小襖，「我也要去。」

江璃月看著她堅毅的眼神，幽幽地嘆口氣，「不許出聲，不能叫孃親發現。」

江心月鄭重地點點頭。

她心裡明白，有些事情，父母姐姐不想叫她知道，是為了她好，所以，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，姐姐不肯告訴她，她就不打算問。

姐妹兩人躡手躡腳的跟在江夫人身後，江夫人並沒有走遠，來到了江帥的寢室外，站在那裡，默默地出神。

江心月抬眼看著江璃月。

江璃月一臉凝重，看著江夫人，心中被針紮了一般的難受，孃親她……應該已經確認了吧。

門被開啟，江帥披著衣袍走了出來。

江夫人有些手足無措，「我……」

江帥自然地往旁邊一讓，「闌兒，外面風大，快進屋吧。」

江夫人低垂著頭，她有很多話，卻不知道要如何宣之於口。

江帥見她不動，脫下自己的外袍，給江夫人披上，自然而然地拉著她的手，「手這麼涼，在外面站了很久？」

不由分說的把她拉進屋。

江璃月見到父親臨關門的時候，衝著他們的方向揮揮手，她嘆口氣，拉著江心月，小聲道：「我們走吧。」

江心月懂事的什麼也不問。

兩人回到房間，江璃月點著蠟燭，坐在椅子上，「心月，你今天說的話，是認真地嗎？」

江心月一愣，「什麼？」

江璃月靜靜地看著江心月，「假如姐姐不在了，你要照顧好江柏。」

江心月聽了這話覺得扎心，反駁道：「姐姐在，我也可以照顧好家人啊。」

江璃月點點頭，「姐姐只是打個比方。」

江心月定定地看著江璃月，板起小臉，「姐姐能做到的，心月也能做到。」

江璃月心疼地抱住江心月，「你還那麼小。」

江心月的嘴脣動了動，終究忍住沒有反駁，在姐姐的面前，她願意永遠小。

「姐姐，父親和孃親……」

江璃月抓住江心月的雙肩，認真地看著她，「父親和孃親之間出了一點問題，至於要怎麼解決，那不是我們能干預得了的，要是……不管怎麼樣，姐姐會護著你們的。」

江心月有些聽不懂江璃月說的話，不過最後一句她卻還是明白的，她重重地點頭，「我知道，有姐姐在，誰也不能欺負得了我們。」

江夫人被江帥拉進屋中，看著江帥把炭盆挪到自己的面前，眼前的一切，原本是那麼的溫暖，可是此時她看來，卻好像是霧裡看花，水中望月。

「老爺……」

江帥原本拿著火筷子，專心的夾著炭，江夫人的聲音響起，他手中的火筷子掉了下去，他慌忙去拾。

江夫人看著跌落在火盆之中的火筷子，心中越發的明亮，「江沫說的都是真的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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