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 求上她

上官傲在向鶴染的心中，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。

向鶴染道：「大小姐，太子殿下當初那麼做，也是為了能順利的帶走你，也是不想你受到傷害。」

江璃月站起身來，「向使臣，你想要我知道的，我現在都已經知道了，我還是那句話，跟你沒有什麼可以聊的，雖然不不太喜歡你，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，你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才氣的，俗話說得好，學成文武藝，貨賣帝王家，你賣給帝王家，就做這種事情？」

向鶴染一窒，看著江璃月悠然的走了出去。

威叔見到江璃月出來，鬆了一口氣。

江璃月上了馬車，放下簾子，臉沉了下來，向鶴染一開口，她幾乎就可以確定他說的是真的，她雙手在身體的兩側攥成拳頭。

回到馬場，江璃月直接去找江夫人。

江夫人的房門緊閉，江璃月猶豫了一下，敲了敲門，「孃親，你在嗎？」

過了一陣，江夫人從裡面開了門。

江璃月看著和江夫人一起出來的人，「蘇老夫人。」

蘇老夫人為人古板，年輕的時候不大受老蘇候的待見，老蘇候走了之後，好強的她撐起了蘇家，一直到蘇如陌娶妻，她就不在管理庶務，雖然操勞，可是保養的卻很好，江璃月沒想到此時見到她，她已經是滿頭白髮。

她扯出一個笑容，「江大小姐。」

江璃月一愣，隨即行了個萬福，「不知道蘇老夫人在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。」

說完她就要離開，畢竟，她要問的事情，是不能有第三個人在的。

蘇老夫人叫住江璃月，「江大小姐。」

江璃月頓住腳步，轉過身子，客氣而疏離的看著蘇老夫人，「老夫人還有什麼事嗎？」

蘇老夫人定定地看著她，「想不到你都長這麼大了，都要嫁人了。」

江璃月眸子裡閃過不耐，若是她沒有料錯，蘇老夫人是為了冷宮中的蘇琉月。

蘇老夫人察言觀色，如何不知江璃月並不喜歡自己，她短促的笑了笑，「說起來，江大小姐小時候，在蘇府過過一段舒心的日子，江夫人，你說是嗎？」

江夫人臉色變了，「蘇夫人，你先回去吧，你說的事情，我盡力。」

蘇老夫人眸子晦暗不明，她轉過身去，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夫人，仰著頭高傲地走了。

江夫人連忙派人去送蘇老夫人，轉過頭叫住想要離開的江璃月，「璃月，孃親有話要跟你說。」

江璃月沉著臉跟著江夫人走近屋子裡面。

江夫人小心的關上門。

江璃月抬眼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江夫人，「孃親有什麼話，需要這樣神神祕祕的？」

江夫人打量著江璃月的神色，「蘇夫人來，是想要我們幫幫她。」

江璃月生硬地道：「我們能幫她什麼呢？她可是蘇候的夫人，而我們還不如她家中養的一條狗。」

蘇老夫人當初攆她們母女離開的時候，說過，狗還能看家護院，她們娘兩還不如狗的話。

江夫人沉默了半晌，幽幽地嘆口氣，「璃月，我知道，當年蘇夫人的做法，讓你一直耿耿於懷，事實上，蘇夫人沒有錯，我們的確欠了蘇家的。」

江璃月抬眼看著江夫人，「向使臣說的是真的？」

她雖然用了疑問句，卻用了肯定的語氣。

江夫人有些難堪，停頓了有一會，才開口道：「是真的，當初我雖然是個青倌人，心中卻清楚，並不是我的堅持叫老鴇心軟，樓裡的姐妹們的遭遇，也讓我明白，趁著我還沒有接客，抓緊找到那個肯為我贖身的男子，我才不必過一條玉臂千人枕，一點朱脣萬人嘗的生活。」

江璃月抿了抿一側的嘴角。

江夫人苦澀的笑了笑，「那種不堪的往事，真的不想提起，尤其是對你。」

江璃月輕聲道：「並非我們不提起，事情就不存在。」

江夫人感慨道：「是啊，我原本以為，他……是有家室的人，不帶我走是不得已，以至於後來他回來，說是要帶我離開，我……」

江璃月詫異地道：「那個人回來過，還說帶孃親走？」

江夫人臉上又升起一片難堪的紅雲，避開江璃月的眼神，「後來叫我遇到了他，他對我一見鍾情，而我也在和他相處的時候，對他動了情，不過理智告訴我，除非他肯為我贖身，要不然我們是不可能的，當那天他站在我面前，把賣身契遞給我的時候，我哭了。」

江璃月見江夫人沉浸在懷念往事的悲傷之中，張了張嘴，「既然他為你贖身，你又為何成了老蘇候的妾？」

江夫人感傷，「他對我說，家父病重，而家中家教甚嚴，不許家中子弟狎妓，所以他不方便在這個時候帶我回去，我聽了他的話，雖然傷心，卻沒有懷疑過，他把我託付給老蘇候就離開了，等到他離開兩個月之後，我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。」

江璃月輕嘆一口氣。

江夫人也嘆了一口氣，「我到底在那種地方待過，那時候一個人大著肚子，難免就有一些市井無賴盯上了我，再一次我被無賴攔住去路的時候，蘇候及時趕到，攆走那些人之後，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，等到把我送回，他忽然開口，說讓我去蘇府暫住。」

江璃月給江夫人倒了一杯茶。

江夫人潤潤嗓子，接道：「我自然是不同意的，到底名不正言不順，不過，蘇候說了幾個理由，叫我無法辯駁，後來我就聽從了蘇候的意見，以他的妾室的身份進了蘇府，不過我和蘇候之間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，但是蘇候夫人並不知道，一直認為是我搶了她的丈夫。」

江璃月忽然問道：「蘇候夫人是什麼時候知道的？」

江夫人抬眼看了江璃月一眼，又垂下頭去，「蘇夫人被下入天牢，我不想她帶著遺憾離開，所以就告訴了她。」

江璃月嘴角譏諷的勾起，「蘇候夫人還真的善於利用機會，我說她剛才怎麼對我這麼和善，還說什麼我在蘇府生活的那幾年挺愜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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