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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章 你要本王的命?

慕容漓身帶鐐銬,走在街上,路過的人紛紛躲避,就像是避開瘟神一般,以前的他,一向前呼後擁,什麼時候走在街上,被人嫌棄過?他從來沒有試過這樣落魄,心中感慨萬分。

出了城,路上行人漸少,忽然有一個丫鬟跑到他們面前,「請問這位可是靜王?」

押解慕容漓的人見是個小姑娘,還算是和顏悅色,「不錯,你是?」

秋水給押解慕容漓的衙役一人一個荷包,行個萬福,「我家小姐想要和靜王殿下話別,還請眾位官差行個方便。」

衙役有些意外,怎麼還有人來送靜王,不過想想,京城之中喜歡暗戀靜王的女子多如過江之鯽,得知他出事,就一直守在這裡也未可知,看這丫鬟進退有度,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的丫鬟,知道靜王的訊息,也不足為奇。

衙役顛了顛略顯沉重的荷包,感嘆道:「倒是個痴情的女子。」

秋水懶得反駁,做了個請的手勢,「靜王殿下,這邊請。」

慕容漓聽著半山亭傳來的古琴聲,隱隱有些期待,整理了一下衣冠,這才向上走去。

「舊時王侯,如今卻鐐銬加身,靜王,不知道你是何感想?」

江璃月頓住琴聲,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潤潤喉嚨。

慕容漓坦然地坐在她的對面,「你竟然會彈古琴。」

江璃月淡笑,「家父雖然是個武夫,卻很是嚮往先人以琴音退敵,故而,家中有那麼一具古琴。」

慕容漓惆悵,「想不到本王是在這種情形下聽到你彈琴。」

他還以為,江璃月是因為他擅長樂器,才學的古琴,倒是他自作多情了。

慕容漓看著江璃月,「本王最近總是會夢到一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的事情,夢中,本王娶了你為靜王妃,還生下一個可愛的孩子叫做草兒。」

江璃月手中的酒樽滾落在地上,她倉促的蹲下身去,撿起酒樽。

慕容漓幽幽道:「那不是夢,是真的對不對?」

江璃月握緊酒樽,站起來,神色如常,掏出帕子來,仔仔細細的擦拭著酒樽,「靜王說笑了。」

慕容漓目光炯炯地看著江璃月,「不,我沒有說笑,我對不起你,我不該輕信旁人,我受到了懲罰。」

江璃月一臉冷淡,轉移話題道:「靜王殿下,是你和皇上提議用軍餉給太后做壽的吧。」

慕容漓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,沒想到江璃月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,答道:「不錯。」

江璃月冷笑,「其實,從一開始,你就打算毀了我的家,現在你卻跟我扯什麼前生?」

慕容漓臉色變了,「本王沒有,我們一直和義國相安無事,太后過壽,國庫缺銀,暫時挪用一下軍餉,等到國庫充盈,再補上去,有什麼不妥?」

江璃月冷笑一聲,「靜王覺得自己沒錯是不是?你們生下來就是天家貴胄,你自然不知道,百姓們的日子過得有多辛苦,將士們常年不回家中,就指望著這點餉銀養家,平日裡,家中沒有男人,將士們的妻兒,不知道受多少委屈,僅有的一點銀兩,你卻要弄去做壽。」

頓了頓,江璃月接著道:「靜王若真的孝順太后,為何不把你修葺府邸的銀子拿出去給太后過壽?軍餉的主意你也打,你還是人嗎?要是因為別的事情,把我父親下入天牢,我們也不叫屈,偏偏是這樣的事情,就這一件,你就萬死難辭其咎,你受到懲罰不應該嗎?」

挪用軍餉,竟然說的這般理所當然。

慕容漓默然,「好在江帥沒有事,這件事情不提也罷。」

江璃月不屑地撇撇嘴,「好,不提,皇上的毒,是你下的,這是你親口承認的,無論是君臣還是父子,你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,你還有什麼臉面說你受到了懲罰?」

慕容漓緊抿著嘴脣,「成王敗寇,我沒有什麼可說的。」

江璃月拎著酒壺給兩人斟滿了酒,「靜王殿下此去,這一生都不能回到京城,從此山高皇帝遠,說不出的快活恣意,實在是應該慶祝。」

慕容漓看著江璃月,「這話聽起來,真是充滿了譏諷的意味。」

江璃月美目流轉,「那你喝不喝呢。」

慕容漓接過江璃月手中的酒樽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「喝。」

江璃月櫻脣微勾,「本小姐可是在這酒裡下了毒,你不怕嗎?」

慕容漓清冷地笑了,她不過就是嚇唬他,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罷了,「本王如今還有什麼好怕的?」

江璃月看著他一飲而盡,點了點頭,「本小姐沒有騙你,這酒裡面,我確實下了毒。」

慕容漓手裡捏著酒樽,拿起酒壺,再次斟滿,「璃月,若是本王成功了,會封你做我的皇后的,用這一生的榮華富貴和愛戀補償你。」

江璃月輕笑,「你以為本小姐在意的是這些嗎?」

慕容漓有些萬念俱灰,「你在意的從來不是這些,可是本王只能給你這些。」

江璃月好笑地看著慕容漓,「你一向如此,總以為你給別人的,別人就要欣喜的接受,事實上,就連你許諾的這些,也不過就是鏡中花水中月。」

慕容漓黯然地道:「事實上,本王就快成功了,是你一次次的壞了本王的計劃,你敢說你不記得前生的事情。」

江璃月眼神閃了閃,「哦,你說說看,本小姐都壞了你那一次的計劃?」

慕容漓手中的酒樽掉在了地上,捂著胸口,不可置信地看著江璃月,「你……好狠的心。」

他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給他下毒。

江璃月伸手把自己面前的酒端起,一飲而盡,「現在本小姐也喝了這毒酒,誰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呢?」

慕容漓看向酒壺。

江璃月淡淡地道:「靜王是皇宮眾人,我若是拿出鴛鴦壺,你怎麼會看不出來。」

慕容漓嘆口氣,「你終究還是恨本王的,想要了本王的命。」

江璃月冷聲道:「我為什麼要要你的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