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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5章 贏家

江夏當然不知道Keven心裡那點想法,滿腦子都是「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」,而且她注意到陳暮錦的衣服沾了灰,臉上也有傷,可能就是剛剛她打暈陳暮錦的時候擦破了,反正陳暮錦現在看上去,不比江夏好多少。

「Keven,你愣著幹什麼?!把她捆住啊!」陳暮錦一看到江夏,就充滿了恨意,剛剛她打暈自己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,現在你自己撞上門來,就別怪她不客氣了!

但Keven卻猶豫了。

如果老大想讓她走的話,他現在把她捆住,豈不是違背了老大的意願?

也是,這個女孩子也跑不了多遠,還不如先等老大,問問他的看法再說。

沒錯,陳暮錦的話沒必要聽!她不過是恨江夏想害死她罷了,最重要的是老大的想法!

因此他任憑陳暮錦氣急敗壞地在一旁喊叫,並沒有動,陳暮錦生氣,但不敢對Keven做什麼,想自己動手,又聯想到江夏的手段,反而忌憚了。

而且現在江夏身上的藥效可能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,陳暮錦就更不敢對江夏做什麼了。

難道他們之間有了什麼分歧?江夏看著這二人的樣子,Keven不上來抓她,一定是有他的原因。

不過這正是江夏之前想過的,最好的一種可能性。

她試探著往後挪了一步,一步,又一步。

Keven忽然開口:「江夏小姐,我勸你暫時別動,否則別怪我對你動手。」

等到Lay過來,只要他一句話,Keven就可以殺了江夏,或者當著陳暮錦的面,放走江夏。

「……」

不捆她不殺她但是不能讓她動,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邏輯?

江夏只得呆在原地。

說時遲那時快,陳暮錦猛地上前,緊緊扣住了江夏,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,抵在了江夏的脖子上。

少女白皙的脖子頓時被鋒利的匕首割出了一道淺淺的紅痕,不過尚且不太嚴重。

「Keven,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不去殺江夏,但現在看來只能我自己動手了。」陳暮錦脣上一抹得意的笑,手中加大了力氣。

但陳暮錦雖然揹負了不少人命,畢竟也是借刀殺人,這手中拿著刀,只要輕輕一下便能終結一條生命的場景她還是第一次,因此手剋制不住地有些抖。

江夏靜靜地看著Keven。

現在只能賭。

賭什麼呢?

賭陳暮錦會一時猶豫不立刻殺了她?

賭Lay會出現再一次救她一命?

賭Keven會制止陳暮錦救下她?

還是賭……陸臨寒他們能在這個時候恰好趕到?

不論是哪個,好像都有些不切實際……

刀鋒冰冷地抵在頸間,那種死亡將至的感覺最是清晰,她閉上眼睛。

難道,她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……?

這時,她感覺到Keven動了,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陳暮錦手中的刀奪下,並把江夏控制住了。

她看到不遠處的角落裡有一道黑影閃過,是Lay!

陳暮錦不敢置信地看著Keven:「你……」

「不是說好一起殺了她嗎?!你為什麼要打亂我的計劃!」

「不好意思了陳小姐,計劃有變,我也是按照老大的想法行事。」

陳暮錦咬牙切齒:「該死……」

這個該死的Lay,情緒怎麼就那麼陰晴不定,三番五次壞她的好事!

偏偏Keven還對他格外忠心耿耿,她如果他們的就只能淪為階下囚。

想殺的人,恨透的人就近在咫尺,她甚至還觸控過江夏最為脆弱的脖子……

只要一釐米便能讓她死去……

陳暮錦忍不住開始後悔,剛剛為什麼要猶豫!

「江夏小姐,請您暫時不要亂動。」Keven的聲音冷了些,江夏頓時一動也不敢動了。

Keven從陳暮錦手下救下她一定是受了Lay的指使,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?

難道Lay……臨時反悔,還是想殺了她嗎?

就在這時,一輛車以極為快速的速度開了過來,一個漂移後停下,Keven帶著江夏動作極快地躲開。

江夏愣了愣。

從車上下來的,是楚肆年,陸臨寒,和兩個她並不認識的人。

他們……找到這裡了嗎?

陸臨寒冷冷地看向Keven:「把她放下。」

他的眼神寒冷如冰一般。

「恕我不能奉命。」Keven也冷冷地回答道。

誰知陸臨寒忽然一拳,他的拳頭很有力,帶著風砸向Keven面門,Keven迅速躲開,二人竟就這麼打了起來,招招都使了極大的力道,一舉一動都是致命。

江夏愣住了,她知道陸臨寒身手好,但不知道他居然已經到了能夠和職業殺手平分秋色的地步!

阿紹也傻了,明明他的職責是保護陸臨寒,但他自己一個人上去和最危險的那個人打起來了是什麼鬼?!

而且二人打得似乎很是投入,阿紹覺得自己插進去可能不僅沒法幫忙還會被順帶揍個半死……

「Keven,收手吧。」

正當Keven下意識抽出腰間匕首想刺往陸臨寒腰際的時候,一道輕柔的聲音忽然響起,下一秒,Keven停下了動作。

Lay站在那裡,戲謔地看著江夏,指了指陳暮錦:「這個人就交給你咯,江夏,我們後會有期~」

說完,他便和Keven一道消失在了荒野裡。

江夏:「……」

這句後會有期他重複了兩次,是有多篤定他們以後還會再見面啊!

下一秒,她跌入了一個溫暖,又帶著小心翼翼的懷抱,陸臨寒微微顫抖的聲音響起:「夏夏你怎麼樣?疼不疼?」

一下子,江夏的鼻子就忍不住酸了,腿一軟,高度緊張的狀態終於緩和了下來,再也沒了力氣,倒在了陸臨寒懷裡。

「看住那個人。」陸臨寒吩咐道,阿紹回答了句是,便死死盯住了陳暮錦。

「夏夏,你別嚇我……」陸臨寒輕輕摸了摸她的臉,「別怕,我馬上帶你回去醫院……」

江夏這才發現,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血給浸染的狼狽不堪,身上被玻璃的割傷,脖子上被匕首的劃傷都是那樣觸目驚心。

「沒事……」江夏在陸臨寒的攙扶下站起來,看向了陳暮錦。

「……僱凶殺人,你覺得可以判幾年?」

陸臨寒很默契地回答道:「十年以上,無期或者死刑也不是沒有可能。」

陳暮錦的身子肉眼可見地顫抖了起來:「不,不……我不坐牢,我不坐牢……」

「這可不是你能定的……」江夏輕聲道,聲音輕柔得像拂過耳畔的一陣風,「陳暮錦……你說最後贏的從來都是你,那現在,又算是誰輸誰贏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