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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3章 逃離

林梓年和沈姚動作很快地報了警,陸臨寒的人也很快集結完畢,一共十人,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,表情十分冷峻,動作整齊劃一地朝著陸臨寒低了低頭:「陸總。」

陸臨寒擺了擺手。

「我和林梓年先去警局做下筆錄吧。」沈姚擔憂地蹙眉,陸臨寒輕輕點了點頭,抬眸憂愁地望向天空。

夏夏,你在哪裡……不管如何,請務必堅持到我來救你。

————

江夏是被半盆冷水潑醒的。

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屋子很小很暗,只有不遠處的窗戶透進一絲光亮,雪白的光線直直照在地上,有些刺眼,她眯了眯眼,劉海被打溼黏在額頭上,很不舒服。

手腳都被綁住,磨的生疼,她低頭一看,都已經磨破了,顯得格外狼狽。

江夏輕笑一聲,覺得格外可笑且無奈,居然有一天,她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……

「陳小姐,她醒了。」男子冷淡而又生硬的嗓音,忽然響起,江夏仔細一聽,竟是那天在夜色酒吧偷聽到的那道熟悉的聲音——這個人是Keven!

「喲,醒了?」一道妖嬈嫵媚的聲音,伴隨著高跟鞋輕擊地面,陳暮錦走進屋子,語氣語調都充滿了嘲諷,以及大獲全勝的快意,和曾經那個車禍的夜晚如出一轍。

江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,死死地盯著她。

「江夏,你不是很能耐嗎?你怎麼不跟我懟了啊?」陳暮錦挑起江夏的下巴,調笑著說道。

江夏死死咬著嘴脣,皺著眉頭,壓著內心的怒火,緘默不言。

現在暫時忍一忍……等到她活著出去,定要這個人好看!!

她餘光瞟見了一旁的Keven,對方似乎並沒有太多動手的想法,而是一直在一旁站著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
她抿了抿脣,若有所思。

他們之間關係似乎並不好……Keven是那個老大手下的殺手,可能只是奉命來幫陳暮錦,如果陳暮錦出了什麼事,那個人並不一定會出手幫她……

但是這風險實在太大,江夏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。

因為江夏比起這些,更加清楚明白的是,這些人都是亡命徒犯了許多犯罪的勾當,如果她執意要逃出去,要冒這樣大的風險的話,換來的結果只會是一死。

「想什麼呢?在想你那些勾搭上的狗男人嗎?」陳暮錦看著江夏渾身是傷狼狽的樣子,覺得心裡分外的充滿了快意,哼,讓你拽,到頭來還不是要被她踩在腳底下凌辱?

她陳暮錦永遠都是最後最大的贏家,永遠都不可能是江夏,更永遠都不可能是宋知煙!

「現在多想想也好,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,以後啊,怕是只能在墳前與他們相聚了……」陳暮錦笑得很開心,說完還格外意猶未盡的捏了捏她的下巴,像是在示威。

江夏身上的藥效似乎還沒有完全褪去,身上軟綿綿的,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。

「Keven,還有多久?」陳暮錦抬起眼看了一眼那個男人。

「去M國的飛機是在下午一點,還有兩個小時。」Keven的語氣聽不出什麼起伏,也無法根據這個判斷出他對陳暮錦的態度。

江夏抿了抿脣。

看樣子,他們是想把江夏一起送到外國去,然後……

等出了國,事情就會變得越來越不利,他們一定會找到非常好的地方藏起來,警方的工作會變得非常棘手。

況且不管他們最終會不會被警方繩之以法,她肯定會是在警方找到他們之前就被殺死……

江夏覺得自從她重生到現在都格外的幸運,難道今天就要如此倒黴嗎?

上帝給了她一次重活一世的機會,難道就要葬送在這裡了嗎?

「藥效大概還有多久?」陳暮錦撇了一眼江夏,問道。

「放心,還有至少一個小時。」Keven道,陳暮錦放下心來。

似乎是料定了江夏幹不出什麼事情來,Keven和陳暮錦一起走出了屋子。

江夏開始環顧四周,這裡很破爛也很陳舊,散發著難聞的氣味,她身邊有一面鏡子,她咬了咬牙撞了過去。

身子瞬間鮮血淋漓,但玻璃也碎掉了,他儘量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,用尚還完好的左手拿了一片玻璃碎片,小心翼翼地在手腕上的麻繩處割著。

這還是江夏第1次受這麼嚴重的傷,他覺得全身都在滲血,發疼,還發著微微的寒意,手指也被鋒利的玻璃碎片割破,但她咬牙挺了下去。

以前那麼多道坎都挺過來了,這次一定也可以!

陸臨寒可能已經在尋找她了!

越接近死亡就越能迸發出生的希望,江夏的眼裡猝然出現了亮光,她終於將繩子磨斷了!

地上全都是血跡,她輕手輕腳地翻出窗戶,朝著樹林奔去。

但江夏覺得她兩輩子的好運氣可能都已經用光了,今天簡直是她最倒黴的一天。

還沒走出多遠就迎面撞上了陳暮錦,雖然她只是一個人,身邊沒有Keven,換做從前的江夏現在肯定能全身而退,但江夏現在渾身是血,還受了傷,藥效沒有完全褪去,身上使不出力氣……

原本有了一絲希望的她,在此時此刻又全都化為了灰燼。

陳暮錦看到她的一瞬間有些驚訝,但很快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,她打量著江夏狼狽的樣子,眼神格外的諷刺:「為了活下來還挺拼啊,可惜……」

她輕輕鬆鬆便制住了江夏:「可惜運氣不怎麼樣,看來你今天註定要死在這裡。」

江夏冷冷地看著她:「陳暮錦,你做了這麼多的虧心事,就不怕老天有報應嗎?」

陳暮錦愣了愣,但很快便笑了出來,笑得格外的開心:「我做了什麼虧心事,就算做了,又哪裡得到了報應呢?」

「知名女星宋知煙的死,你敢說只是一場巧合的車禍嗎?!」

陳暮錦很奇怪,眼前的女孩明明那麼虛弱,眼神卻能那麼的堅韌強悍,充滿威懾力,那一刻,她甚至心底真的萌發了一絲慌張感……

但不可能,江夏不可能知道那件事!

「什麼意思?」

「是你誣陷她與小劉有染,還派人撞死了他,你良心就不會痛嗎,你夜裡做夢的時候就不會夢到她的臉嗎?」

江夏一句一句,字字泣血地質問著,她的話就像是宋知煙死而復生一般,站到陳暮錦面前一字一句地問。

這些話在江夏心裡埋藏了很久了,終於有一個機會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來,江夏想,就算她註定要折在這裡,也要把這些話完完整整的說清楚,也要拉上陳暮錦墊背!

一道去地獄也比她不明不白地再死一次要好!

何況……也不是沒有活著離開的可能。

江夏趁陳暮錦一瞬間的出神,拿頭狠狠地撞了陳暮錦一下,如果直接逃她一定跑不過陳暮錦,她又取下陳暮錦穿的高跟鞋,將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,狠狠地砸了下去。

陳暮錦暈了過去,江夏確定她還活著,便有些一瘸一拐地迅速離開了。

她朝著樹林的方向走去那裡應該比較方便逃脫,但也有可能會迷路,但這是她唯一的辦法了。

如果往大路上走,他們應該有車之類的,輕輕鬆鬆就能把她再帶回去。

忽然,眼睛被矇住,這種感覺和不久前的如出一轍,江夏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,剋制不住地發抖。

那人沒有動也沒有說話,似乎正在玩味又肆意地品嚐著她的痛苦,江夏很不喜歡這種感覺,卻又剋制不住的覺得害怕,連聲音都剋制不住地顫抖:「你……你是誰?」

「別怕,小寶貝,我不是要殺你。」男人的聲音性感又柔和,明明是那麼好聽,江夏卻只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,就像是妖豔又美麗的罌粟花,雖然外表鮮豔,卻帶著致命的劇毒。

「你是誰……」江夏遲疑了,這個聲音似乎有一點熟悉……

就是那個夜色酒吧裡的老大!

回憶起來的江夏覺得毛骨悚然,既然這個人就是那個最大的老大,那麼他……

「猜到我是誰了?」Lay的聲音裡含著笑意,「叫我Lay就好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你怎麼不叫?」

「……」

江夏無語了,她不想跟這個叫Lay的人多廢話,既然他不想殺她,就把她放走好了嘛,幹嘛在這裡磨磨唧唧?

但如果她不叫,恐怕這個人還真不會放走她,搞不好還會叫Keven,到時候她就麻煩了。

一陣寒風吹來,幾隻鳥飛出叢林,發出歡欣的叫聲。